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群众号“音乐先声”(ID:nakedmusic),作者|Andy,修正 | 范志辉,36氪经授权发布。
“抵触、抵触,在这润滑的地上抵触。”
在《Vista看全国》近期发布的一条视频采访开始,庞麦郎面无表情地唱出了这首个人成名作。可是,此刻的他更像是被逼进行一场扮演,一点点没有享用音乐的愉悦感。
视频里,庞麦郎有些困顿:专场表演预售仅9人买票,为了保持音乐创作,他方案和生意人一同开店卖滑板鞋,“这样就能有更多的钱投入到做音乐中”。
庞麦郎凭仗“神曲”《我的滑板鞋》走红于六年前,而曩昔的六年里,许多被制造的新神曲早已把这首红极一时的神曲拍在了沙滩上。庞麦郎也随之沉寂,“假唱”、“签约逃跑”、“巡演冷清”是媒体关于他最多的报导。
最近,群众再次注重到了庞麦郎。不过,这次并不是因为他的音乐或许滑板鞋,而是因为90后一线歌手华晨宇。
庞麦郎“碰瓷”华晨宇?
12月13日,庞麦郎在微博上传了一条华晨宇在各地演唱《我的滑板鞋2016》的编排视频,并配文说道:“我只授权了改动,从未授权商业表演”,之后,他还专门艾特了华晨宇的微博账号,但这条微博的热度并不算高,仅有81条转发量。
在700余条谈论中,大多数也都是华晨宇歌迷进行的反击。可是因为华晨宇的名望,事情很快传达开来。三天后,华晨宇工作室宣布了一份加盖天娱公章的声明。声明中清晰指出:“北京华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作为音乐著作《我的滑板鞋2016》之著作权人,在全球规模内享有该著作的悉数音乐著作权。”声明一出,华晨宇的歌迷便更有了辩驳的底气,纷繁到庞麦郎的微博下进行声讨,以为这是庞麦郎与前公司的版权胶葛,不应该扯上华晨宇
。但音乐先声也发现,华晨宇工作室的这份声明颇有些让人疑问之处。声明说到,华数传媒是《我的滑板鞋2016》的著作权人,但事实上,《我的滑板鞋2016》是华晨宇改编往后的歌曲,版权归西娱传媒,实在归于华数传媒的著作是庞麦郎开始的著作《我的滑板鞋》。而天娱法务一时大意居然将两者弄混了。至今,该声明仍然挂在华晨宇工作室的微博上,没有进行修正。
针对庞麦郎微博在线维权一事,音乐先声联络了从前天娱公司从前与华晨宇同事过的工作人员,暂未得到回应。之后,这件事还有引发了更多的疑问。
在华晨宇工作室发布声明的一个多小时后,庞麦郎在微博中发布了一篇标题为《我不喜欢的低微我不想在接受》的长文。文章中称:“我那一年拿着我的歌《我的滑板鞋》怀揣着愿望来到北京,那时候我底子什么都不明白,带着的仅6000块钱被一个人自称唱片公司的公司悉数要去用来做配乐的费用,最终也没好好的制造”、“最终那个公司把我骗到公司之后以各种强势的手法强逼我签了不让看任何内容的合同,签完之后我从那个公司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证便逃离了北京”。
在庞麦郎的自述中,将该侵权事情的一切疑点都面向了与前公司“华数传媒”的那一纸合约。那么,那份合约上究竟签了什么内容?
为此,音乐先声联络到了庞麦郎及其生意人白晓先生。尽管庞麦郎拒绝了此次采访,可是依据白晓先生供给的与庞麦郎的微信对话和2015年的一则新闻报导,当年合约内容也总算逐步浮出水面。
事情来龙去脉大概是这样的:2013年9月26日,华数传媒语庞麦郎签署了《音乐制造人及生意协议》,期限至2014年9月25日止。2014年7月3日,该公司又与庞麦郎续签至2019年7月2日。这也是怎么回事庞麦郎在文章中称合约在本年才到期。
依据生意人白晓先生供给的一张图片,华数传媒从前在本年11月开具了一份著作权证明书。
而庞麦郎很快对生意人否定了这份著作权证明书的有效性:“这个是假的”、“我没有授权”。
音乐先声也发现了这份证明书的缝隙——没有授权期限,一起也短少歌曲原作者的授权证明附件。不清晰的版权合同,让事情再次陷入了罗生门。
依据庞麦郎对生意人白晓的叙说,版权合同5年的有效期已到,华数传媒现已不再享有著作的著作权,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挑选现在才发声。那华晨宇的《我的滑板鞋2016》的授权是否还仍旧合法呢?
明显,这要看最初授权改编的合同是怎么签署的。假如当年华晨宇得到了合法的授权改编,那么改编后的著作《我的滑板鞋2016》现已归于一个完好的新著作,改编者享有该著作的著作权。可是,依据生意人白晓的说法,华晨宇方从头到尾均未联络过庞麦郎。
音乐先声也联络了一位长时间从事音乐版权法令诉讼的律师,该律师以为:“改编权取得授权后,尽管原作者与唱片公司的权力到期,可是默许改编后著作能够持续运用,不需要向原作者获取二次授权。不过还需要看下两份授权合同,一般的情况下,原作者不能建议权力了”。庞麦郎的生意人白晓向音乐先声表明:“咱们联络了律师,可是我知道,咱们是搞不过人家的。”
改编《我的滑板鞋》是华晨宇歌手生计中的一个转折点。2016年,华晨宇参与东方卫视星素对战节目《天籁之战》,凭仗改编一首《我的滑板鞋》彻底改写了路人对他以往的认知,顺畅让华晨宇出圈。
3年后,《我的滑板鞋》的原作者庞麦郎总算等到了版权到期,在微博上为自己多年来遭到的不公待遇发声。生意人白晓说:“之前总是默不作声,许多改编、翻唱、商用咱们都没有追查。这次也不是说要申述对方,仅仅想发一下声响。”
而华晨宇的歌迷则把这一切都归咎成了庞麦郎的炒作和碰瓷,但不论庞麦郎实在的意图究竟怎么,他的确从前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签约了不平等的版权公约。
谁动了“庞麦郎”的版权?
没后台、没布景、没有生意公司又缺少法令常识,庞麦郎自称“弱势集体”。而像庞麦郎这样的音乐人,还存在着千千万万。
关于处于起步期的音乐人来说,一般面临着三种挑选:签约唱片公司、发行公司,或许挑选自行上传音乐渠道。在这三种情况下,音乐人往往处于弱势位置。
比方,1998年,大张伟地点的花儿乐队签约了付翀的公司新蜂音乐,而且其时的合约长达10年。合约中,公司以每首3000元人民币的价格买下了花儿乐队在新蜂时期一切歌曲的终身著作权及邻接权,也即词曲著作权和录音制造者权等一切相关权力。年仅15岁的大张伟在其时并不知道这份合约意味着自己失去了关于著作的简直一切权力,而这份合约也成了他之后的噩梦。
在国内,与发行公司的签约也往往并不是一往无前的。为了尽最大或许防止潜在的版权胶葛,发行公司往往要求作者交出著作权和邻接权的信息网络传达权,与音乐人签署一刀切的独家合约。因为现在音乐的传达首要依赖于网络,所以信息网络传达权的掩盖权力十分之广。假如将词曲著作权的信息网络传达权独家授权给发行公司,很有必定的概率会与之后的一些直播、综艺娱乐节目录制等合约引发版权抵触。
此外,现在音乐渠道鼓舞音乐人自行上传歌曲至音乐渠道,但有必要留意一下的是,音乐渠道的电子条款亦具有法令效益。在点击“确认”之前,音乐人务必要仔细阅读并了解合约内容。一些话语权较大的艺人在与音乐渠道独自签约时,在没有专业法务的协助下,也无法彻底了解合约内容,则或许形成潜在丢失,或为自己之后埋下版权危险。
在互联网更加兴旺的今日,著作权的权力掩盖规模也在不断扩张,一起,跟着音乐版权逐步被群众得到注重与注重,版权的清晰授权与切割成为了重中之重,而专业的法务服务也成为刚需。
结语
庞麦郎仅仅当下音乐人集体中的一个缩影,他的独特性恰恰成为了一种典型——歌曲传唱度高、使用次数多且规模广,但一起又极度缺少法令常识。
一般,音乐人在签约之时并不能意识到自己所签内容的实在含义,歌曲撒播度低时,这些版权缝隙并不会明显地露出出来,可是一旦歌曲走红,在签约之时埋下的潜在危险就会引爆。
不论音乐人是挑选什么样的方式来发行自己的音乐,必然会遇到版权合约的问题。音乐作为虚拟产品不容易被监管,所触及的权力主体和权力内容更加杂乱,某种程度上说这对个别音乐人的要求更高了。而想少一些庞麦郎式的卖身合同,则离不开协作精力、专业服务、职业标准等各方面的完善。